津门到京城不远不近,火车半天就到,腿儿着顶多两天路程。费景庭从津门出来,溜溜达达一路步行,朝着京城而去。
一路上看了不少北直隶风土人情,再跟记忆里几年前直系军阀当政时对比一下,发现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苛捐杂税, 一样的民不聊生。如果说有区别,那也是直系好歹是本乡本土的,做事儿没那么霸道。换成奉系就不一样了,关外来的兵马,操着一口大碴子口音,脾气暴躁, 一言不合真跟你动手啊。
至于连年战争造成的影响……嗯,几乎没影响。
费景庭还专门问过一个行脚的老头,那老头说奉系跟冯玉祥打仗让他给赶上了, 两方面隔着老远叮叮咣咣放了一通山炮,而后又噼噼啪啪放了一阵枪,老头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到底谁赢了,然后奉系嗷一嗓子开始冲锋,死了十来个倒霉蛋,然后又一窝蜂的缩了回去。
所以难怪这年头军阀怕列强,实在是军力只是账面上的,真打起了听着热闹,放在列强眼里跟儿戏一样。
眼看到京城,分身开始胡思乱想。
这事儿也算是奇妙,按说他一个分身,身子是新的,倒是承载了本体的所有记忆。所以就有点闹心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费景庭,还是个全新的生命。
胡思乱想了一阵,他觉着应该跟过去告个别, 本体那些遭遇他虽然记得,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于是乎他耗费了一点灵机, 改头换面,身形消瘦了一些,面目也变得愈发英气十足。找了面镜子照了照,你猜怎么着,这张脸还有些面熟!于是乎这货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燕双鹰。
分身觉着这名字极其贴切,旁的不说,起码刀枪不入啊。论身手,就算不用术法,这货都比正版的还要厉害几分。他当即就起了玩闹的心思,左右这是平行时空,这要是闯出名号来,百年之后会不会真成华夏队长啊?
第二日加紧脚程,这货总算到了白云观。到这一打听,这货就皱起了眉头。不为别的,因为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