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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之际,费景庭伸手搭住了那人肩膀:“老兄可是胶澳来的?”
那人张口便是凤阳腔:“你认错人嘞。”
目光闪躲、心有鬼祟,这家伙一准有问题。
费景庭笑着点点头:“那看来是认错了。”
抬手刚要施展手段,那厮却是见机极快,当即跪倒在地:“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费景庭的右手顿在半空,心中纳闷,这厮怎么知道自己要动手?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你认识我吧?”
“远远瞧过一眼,认识,您是费先生。”
“哦,那就说说吧,你错在哪儿了?”
“我错就错在鬼迷心窍,听了孙老儿的鬼话,祸水东引,谋害费先生。”
费景庭叹了口气,这人竹筒倒豆子,问什么说什么,他倒是不好动手了。见远处有行人过来,便说道:“起来说话,跪着像什么样子?”
“叫什么名?”
“在下蒋道全。”
蒋道全哭丧着脸,心中叫苦连天。那日起心血来潮起小六壬便察觉不对,于是虚与委蛇一番,蒋道全干脆那孙老儿那伙弘扬教的家伙分道扬镳。
哪里想到,今日刚要出城,迎面就碰上了费景庭。起初还想蒙混过关,只当是个巧合,可自费景庭搭上自己的肩膀,蒋道全就知道这一遭不好过了。
于是乎有问必答,问什么就说什么。
待行人走远,蒋道全将自个儿的底细说了个一清二楚。这人倒是货真价实的凤阳人,早年随父亲流落胶澳,所居村落经常有崂山道士经过。
他自小聪明,有个老道士每次路过都会逗弄一番,一来二去,便从老道士那里学了零星的办事。这小六壬便是其一。
小六壬测吉凶祸福,要说能察觉出费景庭盗了曹睿的老巢,那就有些扯淡了。蒋道全不过是依了孙老儿祸水东引之计,硬生生栽赃嫁祸而已。
他哪里知道,还真就是费景庭偷了曹睿的家。
至于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