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分大小,全都是醋坛子。符芸昭之所以不在意关熙怡、倪秋凤,那是因为这二者威胁不到她,换了张乐瑶,这丫头顿时紧张了起来。
费景庭平静道:“没走,还跑到北辰大学里做了校医。”
符芸昭瘪着嘴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张乐瑶没安好心。”
可不是嘛,前一阵还要挖墙脚呢。
这些话费景庭没说,草草收拾一番,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便带着符芸昭出了门。
卞家的隆顺成药厂在城东,毗邻奥地利租界,开设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地价便宜,交通还算便利。
津门自开埠以来,地价水涨船高,不说租界,便是寻常的地方也是寸土寸金。
此时天色已晚,费景庭到了厂区门口,便瞧见数不清的人堵在门口。待下工的钟声敲响,有的是丈夫护着妻子,有的是老父亲带着女儿,更有拖家带口齐上阵的。
女工接连失踪,闹得人心惶惶,不少女工都明确表示,做过这个月,结算了工钱就不干了。也有舍不得这份工作的,便径直让家人来接自己上下班。
费景庭与符芸昭对视一眼,便彼此分了开来。费景庭在租界边缘寻了个老高的烟囱,攀爬而上,蹲在烟囱口俯视下方,阴阳眼开启,周遭一里范围内的气机流转尽数映入脑海当中。
符芸昭也不遑多让,手拍褡裢,小白蛇弹出,落地化作另一个符芸昭,二者四下游走,就等着不开眼的吸血鬼撞将上来。
与此同时,不过一里开外,张乐瑶还是白日间的模样,径直在河堤左近寻了块石头,悠悠然坐在那里,看着夜空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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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租界,玫瑰俱乐部。
彼得捂着折断的右肩撞进俱乐部里,浑身湿漉漉,好似刚从水里捞上来。
角门看门的家伙吹了声口哨,招呼道:“彼得,你是掉进下水道了吗?伊文斯怎么没回来?”待其瞧见其折断的右臂,顿时变了脸色:“见鬼,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