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被卞文颉蹂躏自己的耳朵?还是算了吧。
费景庭天生五音不全,可起码得鉴赏能力还是有的。这会儿跑过去凑热闹,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眼见聊得差不多了,费景庭便提出告辞。卞先生起身相送,从书房里出来,惊动了弹钢琴的卞文颉,后来就连卞夫人也出来相送。
辞别卞家人,费景庭觉得此行收获满满,便骑着自行车回返自家。
他这边走了,卞先生与其夫人却凑在一旁低声聊了起来。
卞夫人挤眉弄眼道:“你觉得费老师如何?”
“什么如何?”
“啧,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卞先生皱眉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看文颉对费老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或许文颉还小,要不过两年再说?”
“哪里等得了那么久?”卞夫人眉毛一竖,提高声调道:“文颉都十七了,转眼就成了老姑娘,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嫁了你。这费老师文质彬彬,喝过洋墨水,接人待物有礼有节,最重要的是有本事。若文颉嫁了他,婚后日子肯定好过。”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卞先生有所顾虑,说道:“是不是不太好?这师生之间……传出去怕是有损名声。”
“什么师生?又不是老年间那种师生,如今是新社会了。再说人家费先生只是暂时代课,等北辰大学开了学,人家还是要去大学教书的。”
卞先生被磨得没办法,只好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全看文颉自己的意思。”
“听她的意思?那傻丫头能有什么主见?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诶?你这就不对了,刚才还说是新社会,怎么又讲父母之命那一套了?”
卞夫人道:“哼,甭管到什么时候,这婚事都得父母同意了才行。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回头问问文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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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景庭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