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起早,本身滑不留手,又是混混脾性,不太好打交道。
费景庭一时间有些踌躇,拿不定主意。
门扉拉开,费景庭抬眼一瞧,见是倪秋凤走了进来。
俏寡妇目光灼热,瞥了眼灶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说道:“还以为你开火做饭呢,怎么熬起了药?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是打算做些药丸来卖。”
“药丸?”看着簸箕里盛放的蜡封药丸,倪秋凤奇道:“你还懂医术?”
“略懂。”
倪秋凤说道:“看你下午便回来了,一直也没出门……吃过了吗?”
“还没。”
“那你等着。”
倪秋凤转身就走。过了二十来分钟,她又端着海碗回来了,那海碗里是喷香的蛋炒饭。
她不好意思道:“家里没剩什么,就剩了些米饭,我给你做了蛋炒饭。”
费景庭确实饿了,也就没再推让,接过来大口吃了起来。
倪秋凤搬了椅子坐在费景庭对面,身子前倾,手撑着下巴拄在膝盖上,笑吟吟的问道:“好吃吗?”
“嗯,不错。”
“你做这些药丸是治什么的?”
费景庭琢磨了下措辞,说:“主治上了岁数的男性难言之隐。”
倪秋凤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红着脸啐道:“怎么想起做这么不正经的药丸?”
“我想赚钱,而这药有神效。”
“神效?”倪秋凤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么卖?”
费景庭苦着脸道:“还没想好……不过这一丸最少得卖一块大洋。”
“这么贵?”倪秋凤吓了一跳。
“贵有贵的道理,再说这药本来就不是给穷人用的。”
倪秋凤眼珠转了转,显然动了心思,道:“你既然还没想好,不如我先帮你卖着?”
“你?”费景庭心说,这俏寡妇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倪秋凤却道:“我卖胭脂水粉,倒是认识不少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