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笑,随口胡诌道:“今天请了假,出去办点事。大妈你们忙着,我走啦。”
“好,你慢点哈。”
等费景庭走出去几步,俩大妈立刻低声嘀咕起来。
“你说这小伙子整天早出晚归的,他是干嘛的?”
“谁知道?神神秘秘,一天也见不着人影。前院的老孙头可说了,前几天后半夜见着这小伙子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来,别不是干坏事儿让人给打了吧?”
“能吗?那小伙子看着挺正派一个人,看着也不像啊。”
“老嫂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费景庭筑基之后耳聪目明,俩大妈的闲话他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心里却不甚在意。说呗,随便说,反正也说不掉他一块肉。
步行出了巷子,见到铁皮邮筒,费景庭将鼓鼓囊囊的信封塞进了邮筒里。信封里装着的是他受伤这几天写的二手小说稿子——恰饭嘛,抄袭点武侠小说不寒碜。
走了一段,找了家常去的摊子吃了鸡蛋果子配面茶当午饭,花了他一毛二。吃完饭,花了二分钱坐了一段有轨电车。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北洋大学。他前天去过一回了,校长很看好他,只是北洋大学隶属于教育部,新增一名老师,不但得大学同意,还得打报告得到教育部的同意。
这年头的津门工作机会挺多,可供他选择的就少了。他既不想卖苦力,又不想给洋鬼子、买办当爪牙,于是当一名大学老师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赚得多、活儿不累、地位高。
费景庭好歹也是名校毕业,又跑去布村儿镀过金,因此他对此行自然是信心十足。
下了电车,走了片刻,便到了北洋大学。哦,现在还不叫北洋大学,而是叫北洋大学堂,过些年又会改成津门大学。两年前教育部将北洋大学堂的文科专业打包、拆分,全都塞给了京师大学,于是北洋大学堂成了这年头难得的工科院校。
门卫将费景庭引到校长办公室,费景庭进门就瞧见赵校长正在伏案疾书。
“赵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