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番话,也同样是哀家做人的道理。做人,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哀家得了哀家该得的,就必定要失去哀家守不住的。”
沈辞忧恭谨道:“太后一番话于臣妾而言如醍醐灌顶,臣妾受教。”
太后笑眼看她,“你哪里是受教呢?你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哀家知道,你帮衬了皇帝许多。你得皇帝如此爱重,是情理之中的事。不似皇后......”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哀家一味想保住她皇后的尊荣,是为了保全祝家在后宫的颜面。虽然祝家倒了,但哀家,还是祝家的女儿,还得顾着母家的荣耀。所以,皇后即便是要死,也得死在皇后的宝座上。”
沈辞忧心底骤惊,只得强作镇静,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来,“太后这话臣妾却听不明白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哀家在说什么。皇帝是哀家的儿子,他在想什么,哀家猜不中十分,也总有七八分能揣测出来。”
太后端起茶来小嘬一口,“皇后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聪明劲,也就不至于把自己走到了死路上去。也好,她死了,她就永远都是皇后。他日史书工笔,祝氏永远都是皇帝的嫡妻,从未被废。这就够了。”
“太后多思了,皇后娘娘很好,她也永远都会是皇上的嫡妻。”
沈辞忧明白太后在说什么,但她却不能从自己口中承认这件事。
她看着这个容貌里能显露出风霜的女人,忽而起了几分敬意。
能成为上一届宫斗冠军的女人,果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和你说了这会儿子话,哀家也觉得有些乏了,你有着身孕,也该多休息,回宫去吧。”
太后冲她摆摆手,而后站起身来朝床前走去。
沈辞忧从旁搀扶着她,她直到落座床榻之上,才拍了拍沈辞忧的手,说道:“要走的人,终归要走,多留她在世上一日,也只是徒增折磨,还不如让她早些去了,脱离了这凡尘俗世,反倒乐得一身轻松自在,未尝不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