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比皇上还要紧张呢。其实一早就让香菱准备了软和的坐垫来,又给荣嫔把茶水替换成了牛乳,可到底还是没有皇上想的周到。”
“皇后娘娘贤惠起来还真是贤惠,奴才会告诉皇上娘娘的一番心意,这儿没什么事儿,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走远后,香菱才不忿道:“皇上心疼她不让她来请安就是了,何必要做出这许多腔调来?哪有嫔妃的座位比中宫娘娘还精致奢华的?皇上这么做,未免也太不顾及皇后娘娘的脸面了!”
到底是皇后的家生奴才,这样的话换作别的宫人,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
皇后听她如此说也不恼,只盯着那羽绒暖座半晌,才自嘲般笑笑,“皇上何时顾及过本宫的脸面?若皇上心中有本宫,本宫的弟弟也就不会那般枉死,本宫的母家也就不会一夜繁华落尽,从云端跌落入泥里。”
香菱劝道:“娘娘怎么说都是正宫皇后,即便母家一时落魄,总还有太后替您撑腰。沈氏怀孕又如何?不还是照样得向您晨昏定省?”
皇后扬手打断她的话,“她日日来请安路上好一番折腾,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自己作死动了胎气,保不齐还得将这事儿赖在本宫头上。不如等下她来的时候,本宫就许了她日后别来请安了,到底眼不见心不烦。”
晚些时候众妃来请安之际,沈辞忧简直占尽了风光。
后妃再酸,见到她都得将恭喜的话说在嘴边儿。
算来这应该是她头一次在自己得幸后没有听这些后妃们嚼舌根。
她们不是不想,是不敢。
皇帝和太后对沈辞忧腹中皇嗣的重视程度,是容不下旁人酸言酸语的。
皇后说让她日后好生养胎不用再辛苦日日来给她请安,她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本分事,未到十月临盆之期,嫔妾躲不得这个懒。”
她当然要来。
她负责协理六宫事,如今祝家蠢蠢欲动,谁知道皇后安得是什么心?
后宫这些女人看起来妇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