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虎卫军互补优缺。舅舅交回兵权后,朕会让外境军和虎卫军一同操练,互相学习,精益求精,相信会是件利大于弊的美事。
而舅舅也在江都,每每操练可去城郊的百护营场。家门口多走几步路的事就能操练起来,也能给舅舅省下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祝宏川根本就不想将军权交出来。
一旦交出了军权,他的官职再高也都是虚的,就如同凛冬时节纷纷而落的飘雪一般,声势浩大,落地可积七寸高,但经不住日头那么一晃,就化成了雪水雾气,消弭散尽。
他清楚的知道文武百官凭什么给他天大的面子,捧得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
还不就是因为他大权在握?
没了兵权,甭管自己是皇帝老子的丈人还是舅舅,旁人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更何况,外境军的兵权自太祖皇帝那时起就一直在祝家手上。
守了七十年的兵权,却在自己手中交还了回去,只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愧对了列祖列宗。
他无理搅三分,甚至开口质问李墨白,“皇上说得天花乱坠,说到底,还是对微臣不信任。皇上叫微臣一声舅舅,若您真将微臣当做舅舅,当做一家人,您就不会忌惮兵权在微臣手中。”
“说得好。”李墨白击掌三声,定声道:“同样的话朕也说给你听。说到底,你亦是不信任朕。你觉得朕会卸磨杀驴,收回了兵权后便会拿你开刀,拿祝家开刀,继而立威。若你信朕,也将朕不止当做皇帝,还当做你的外甥,你如何会害怕叫出兵权来?”
他身子向后一仰,正襟危坐,扬起声调来,“朕要说的话就是这些,朕足够信任舅舅,故而舅舅的兵权交与不交,全在于你自己。可朕也想知道,舅舅是否信任朕这个外甥。”
他盯着祝宏川,目不微瞬,“舅舅信朕,咱们便是亲人。子封就是朕的堂弟。他犯了错,朕自然会帮他兜着。舅舅不信朕,咱们便是君臣。祝子封就只是你的儿子。他犯了错,大启律例有定,指使人纵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