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的这方手帕没有丝毫的残缺更不沾染血迹,浑然天成,不像是在凶案现场出现过的东西。
听她这般说,沈辞忧正色道:“送了何人?”
“哎呦,男人嘛,又没妻没妾的,还能把这玩意儿送到哪儿去?”绣娘阴阳怪气,扬手一指路西边儿客似云来的天香楼,“皮肉生意就是好做,咱们劳死累活半辈子,也攒不下狐媚子媚眼赔笑一日的收益。靖王也没明说给了谁,我只见它家的头牌郝莺儿拿着那帕子显摆过。
那方帕子上面绣着的是鸳鸯,她常拿着帕子到处给人说,那是靖王送给她的定情之物,鸳鸯其上,意两厢情好,念道着靖王会替她赎身娶她回家。”
她正说着,猝然嗤笑起来,“痴人说梦。皇家的人怎会娶她一个烟花女子?便是入王府当个侍妾也不够格。这不,年前靖王就再不去天香楼,我听说一次大马路上撞见了,郝莺儿一个劲儿缠着靖王不撒手,靖王只道不认识她,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就将她打发走了。”
得了消息,一行人随即赶赴天香楼。
刚立在门外,二楼那些穿着薄纱的女子就开始冲着他们搔首弄姿,一口一个‘爷’‘来嘛’‘快来玩儿’。
她们的声音酥嗲到骨子里,听得沈辞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艺术果然源于生活,眼前情景简直和电视剧里所演的无二。
楚越之道:“娘娘,这地方是不许女子入内的。”
“咱们是去查案,又不是去作乐,还管男女?”吴世匿打趣道:“还是说楚大人被那声音叫软了身子,想支开娘娘快活快活?”
“你!!”楚越之眉目生厉瞪着吴世匿,几乎就要动手教训他一顿。
沈辞忧截断二人嬉闹,道:“告诉老鸨咱们的身份,让她叫郝莺儿上包房来伺候着,该多少银子给她多少就是了。”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是贯穿古今不变的道理。
收了钱的老鸨乐呵的像只母鸭子,连忙安顿他们去了三楼的包厢好茶好水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