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昌头上,别记在我徐家头上。
裕王怅然道:“我怎么会怨你呢,你这也是被逼无奈!”
学士说:“谢殿下体谅,老臣告辞!”
裕王心绪低落而愤懑,但他不会像景王一样冲去找段世昌算账,他懂什么是大局,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忍,忍受着一切。
裕王一杯一杯吞饮闷酒。
裕王再要倒酒时,却被一只大手夺去了酒壶。
高拱说:“恕我直言,殿下不可能得到她!”
裕王问:“老师为何如此断言?”
高拱说:“殿下之势力与景王相比如何?”
裕王答:“远不如他。”
高拱问:“殿下之强势与景王相比如何?”
裕王答:“他步步紧逼,我从未为难。”
高拱问:“徐玉婉对殿下的情意如何?”
裕王道:“不清楚,但她从未像对景王那样厌烦。”
高拱说:“不,很清楚,她不喜欢你,只是碍于徐阶她不愿与你撕破脸。她连景王都敢拒绝,何况殿下?”
裕王不语。
高拱说:“‘徐玉婉已是我的女人’,景王再也无法逼迫,且找不到话柄,段世昌这一招看似很浑,看似无赖,其实精妙至极。而他越浑,越无赖,说明他越不受斯文道德的束缚,聪明不可怕,聪明且不惧雷池才可怕。我听徐府的人说,段世昌说出这句话时,徐玉婉只是难为情,还配合着点头,这说明徐玉婉内心里根本就爱着他。不管昨夜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徐玉婉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裕王叹息一声,说:“请老师指点,我该怎么做?”
高拱说:“别对段世昌有怨恨,你的宏图大志需要他,如果你的心只能容下一个女子,你又怎么容得下万里河山?何况小蝶若知你如此,会如何绝望!”
裕王紧紧捏住酒杯,点头道:“我知道了,一切以大局为重!”
至于大局已定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盈盈别无去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