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上的雨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透过雨雾,玄梁远远看到一个打着伞的身影伫立在两排墓碑之间。
那人发觉玄梁正朝这边走来,急忙转身欲速速离去。玄梁远远地看着心中有所疑惑脚下不由加快了许多,随后渐行渐近,玄梁走到玄珍墓前,赫然发现一枝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看花朵的新鲜程度,应该是刚刚放在这里的。玄梁顿感十分惊愕,这肯定是刚才那人影放在这里的。
除了自家人,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玄珍葬在这里,就更不要说专门来墓前祭奠。这人是谁?玄珍认识的人,他都认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玄梁能想到的答案就一个,跟玄珍的死有关系的人!
人应该还没有走远,隐约看着就在远处。玄梁呼吸急促拔腿便追,那个人也察觉到玄梁在追,于是也加速逃离。玄梁加快步伐紧追不舍,奈何脚下突然踩空猛地从山坡上滑了下去。玄梁的身体顺着山坡迅速滑落,他双手本能地握紧蒿草,下滑的身体骤然悬停,继而双脚艰难地蹬住山体一点一点重新爬上山路,再看时那人早已远去不见踪影。
满身泥泞的玄梁不死心,又跑到高处眺望,四周再无打伞人的迹象。玄梁狠狠地捶打地面,释放心中的怒火。半晌,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之后,才掏出手机拨通了袁飞的电话。
满身泥浆的玄梁走在前面带路,袁飞、大力、齐宏伟跟着他踩着泥泞的山路来到玄珍的墓地前。
他们停在墓前。齐宏伟戴上手套,将泡在雨水里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放入证物袋。
袁飞环视墓地的周围,大雨已经冲掉了所有痕迹。
三人顺着道路前行,烂泥一片,袁飞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望向道路一侧塌陷
的植物,继而蹲下身仔细观察,突然目光一定,只见烂泥中躺着一枚精致的胸针。
齐宏伟驾驶着吉普车,大力坐在副驾,玄梁和袁飞坐在后排。
袁飞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玄梁:“怎么突然去了西山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