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想也不想地打断她的话茬。
他在很小的时候失去父母,那时天真懵懂,不知疾苦,确实曾渴望过贺老夫人的温情。
可经年过去,他即便一个人也能活得潇洒自在,贺老夫人却依然只会严厉地要求他,毫不留情地斥骂他,他看着她,只觉得烦闷。
“叶春儿的所作所为,我已命人告诉您,像她这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毒妇,我消受不来,您若喜欢她,就带她回长公主府,安定侯府再容不得她!”
说完,贺江从怀中掏出一封休书,摆在桌案上,然后不顾贺老夫人的挽留,径直拂袖而去。
满室死一般的静寂。
半晌,还是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长公主。”
贺老夫人抖着手,连喝几口冷茶,才勉强压下怒火,恢复平日不怒自威的冷厉模样:“她怎么样?”
“外伤很重,至少得静养三月,期间不能受任何刺激,”无形的威压迫在身上,太医吞了口口水,勉强稳住心神,恭敬说道:“不过,臣发现夫人体内有气血淤积,像是误食了两种药性相克的药,得等夫人醒来问上一问,方能对症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