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军细作侯永年,在听到李恪的话之后,更是变得脸色惨白。
他是真的怕。
即便是大清已然打到了西南,即便是清军已经拿下了整个天下,但是侯永年是汉人,他从骨子里了解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稍有不慎,一夜之间,满朝皆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才还气势嚣张的侯永年,身上的气场陡然之间便萎靡了下来。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侯永年话带颤音的死死盯着朱由榔。
朱宁的心中不由一阵窃喜。
总算要来了。
侯永年显然是被自己的这一番给吓到了,朱宁知道,只要把侯永年逼急了,这货是真的敢直接当场砍了自己的。
与此同时。
莽白在咒水发动政变,掳走朱由榔的消息,已然在整个缅甸王城之中传扬开来。
尤其是在莽白先前带走的那三千蛮兵逃回城中之后。
王城之中,朱由榔在咒水河畔怒斥莽白的话,已然彻底传遍了整个王城。
在臣属于大明的这三百年间,整个缅府的士人也出现了爆发性的增长,虽然比不得大明,但在王城之中,也有两千余儒生,早就对莽白的篡位行径不耻了。
……
……
缅府太学之中。
这里是整个缅府所有士人的大本营。
仅仅这一地,就有近一千余名儒生,在校场正中,洪武皇帝赐予缅府的金字牌匾,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太学士溥志行看着面前的这个苍劲有力的汉字。
不知何时泪水已然模糊了眼眶。
“天下兴废,匹夫有责……”
他们世受儒教洗礼,自然对莽白篡位之事深恶痛绝,更是对莽白借助鞑掳之力篡位之事,恨得牙根痒。
但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神州已然陆沉,况乎区区缅府乎?
原本他们已然放弃了自己心中所坚信的理想。
但是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