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半。
整个河漕衙门,一共也只有三个官位,有资格教锦衣卫怎么做事。
那就是河漕总督,漕运河道总督。
除了三者,其他任何人,甚至千户所的锦衣卫千户,也没有资格对济宁的锦衣卫指手画脚。
而这三把官椅,上面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赵金生,一个就是潘季驯。
显然,赵金生和锦衣卫并不熟悉。
那就只有潘季驯了。
燕山月简直不敢相信。
他对潘季驯,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但只是翰林院中归档的文书,就能看出潘季驯这个人,务实并且有胆略,在全天下文官之中,都是第一等。
这样的人,居然会让锦衣卫对鼠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让燕山月想不到。
那个怪物是鼠妖,燕山月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看一眼就知道了。
燕山月低头看着脚下尸体,心里闪过无数怀疑。
然后归于沉寂。
“如今鼠妖当街杀人,已经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了。”
燕山月对着锦衣卫开口:“潘大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锦衣卫面面相觑,一脸畏惧地开口:“大人,我们也不知道……”
燕山月忍不住皱眉。
不过是城外一个工地,能有多难找,居然让这么多人都说找不到潘季驯,这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虽然和赵金生的交谈十分轻松愉快,但大河刚刚决堤的河漕衙门,却充满诡异的气息。
从鼠妖出现起,一切都充满诡异的气氛。
燕山月隐隐感觉,一切事情的中心,是潘季驯。
可这个做了几十年河漕总督的老臣,一心治河的做事之人,怎么会和鼠妖扯在一起?
暂时没有答案,燕山月只好回到鼠妖本身。
眼前这个男子身上衣服,锦衣卫能认出来,是河漕衙门下面,负责漕运的漕工。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