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月和傅青竹一起站在阴暗的巷子里,看着矮墙围起的院子里二十几个蓬头垢面的读书人。
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却又没有那么绝望。
毕竟失去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但说实话,这次会试不能参加,三年后还有下次。
但在人群中,有三个人就完全不同。
他们一脸灰败,满脸绝望。
其中一个人,就是唐辰。
终身不能再参加科举,那就是一生前途尽毁,对于自负才学,有远大志向的唐辰而言,这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守卫诏狱的锦衣卫站在院子四周,就这么看着院子里的混乱,也不催促。
终于,举人们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唐辰一个人。
他不是无处可去,只是现在唐辰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就在此时,燕山月走进院子。
看到他,唐辰脸色顿时一变。
现在想起文会之前,燕山月劝说他的话,一句句都像是直刺心脏的针。
要是唐辰听了燕山月的哪怕一句话,恐怕最后也不是这样的结果。
唐辰转身想躲,却发现这里太小,根本没地方可以躲。
燕山月看着唐辰无奈地开口:“锦衣卫的地盘最好不要久留,唐兄想去什么地方,我叫了马车。”
唐辰这才转过身,但他一看到燕山月,还未开口,欲语泪先流。
燕山月也有些感叹。
本来矮胖精神的唐辰,现在瘦了很多,脸上神情也完全变了。
两人也不多说,一前一后走出院子。
站在路边,身边就是马车,唐辰上车之前,转身对燕山月深深低头:“燕贤弟……”
“祝你前程似锦,今科高中!”
燕山月摇摇头,也不说话,把唐辰扶上马车。
两人就此告辞。
……
从这之后,就没有其他波折发生,会试的日子在一片平静中降临。
燕山月和傅青竹又一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