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春来陷害青木社,也可以说青木社自作自受,谁是谁非,没那么清楚,黑白难分。
片刻之后,林长生叹了口气,说出了他的想法。
“错在青木社。”
燕山月有点意外。
林长生的结论和傅青竹一样。
明明这两人性格截然相反,一个圆滑世故,温文如玉,一个嫉恶如仇,坚持正义。
看来林长生也不是毫无底线的圆滑。
林长生说完,却看着燕山月长吁短叹半天,然后问他一个问题。
“现在对上青木社,算不算落井下石?”
燕山月一脸茫然,他根本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
再说,听林长生带来的消息,青木社占尽优势,现在对上青木社,是不自量力更多才对。
林长生摇摇头,叹着气感慨。
他这个人,天生也好,学成的也罢,八面玲珑,特别擅长照顾别人的想法,但慢慢就难以坚持自己的主见。
以前只需要努力读书,很少有自己做决定的时候,现在碰上官场上复杂的争斗,才发现没有主见多么痛苦。
至于青木社的处境,其实越是理直气壮,就越是危险。
科场舞弊,这件事本身存在,就是青木社损害了所有人的利益。
可笑青木社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有一个皇帝。
但林长生只要回去将真相告诉自己的琼州同乡,马上就会有一场绞杀青木社的狂潮。
青木社是把金陵到苏州之外,天下所有读书人得罪到底了。
到了那时,青木社再也别想找到什么借口。
听到林长生这么说,燕山月十分诧异,又有些感慨。
诧异的是,青木社的处境居然如此危险。
感慨的是,官场的水太深。
林长生太聪明。
燕山月和傅青竹都没看清这一点,林长生居然能看出来,真是个天生当官的料。
不过这样的人,居然会犹豫,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