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当国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回头一看,齐大爷迈着四方步一边往这走,一边用手指着他,满脸怒容。
看到亲爹,齐当国只能赔笑:“我说爸,你不在保卫室待着跑这来干嘛?”
“怎么着,今天这么热闹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就不能来看看了?”
“能,怎么不能!”齐当国苦笑,起身,来到齐大爷身边,小声说:“爸,我好歹也是一校之长,你当着这么多人,喊我小名干嘛?”
“哦,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我给你起的小名就不要了是吧?”齐大爷心气不顺,故意说得大声:“二蛋,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二蛋?
一干校领导掐着大腿,望着天……
生怕自己笑出来。
隔着中间的老师,学生们看不真切,纷纷垫起脚,伸长脖子想看看热闹。
老师们是既想看,又坐立不安,看学生们起哄,生怕校长迁怒他们,赶紧离席维持秩序。
齐当国脑仁疼,也纳闷,他爸虽然脾气倔,但很少当众给他难堪,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问:“爸,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哪里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哼!你是没惹我,但你惹到他了。”齐大爷朝着秦淮一指。
说着话,走到秦淮身边,想要说些什么,看看不还到自己肩膀的身高,觉得不太尊重,蹲下来看着秦淮,搓搓手,虔诚中带着些忐忑。
“孩子……不对,秦淮,是这样的,你刚才的演奏我听了,实在太好了!我呢,平时没什么爱好,吹唢呐是一个,可是吹了十几年都摸不到门道。你看,你能不能教教我?”
秦淮很吃惊,这么大岁数了,能有这份学习的心,太不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是校长的爹,有了这层身份,他以后岂不是可以在学校里畅通无阻?
不过,总要装腔作势一番,好让老爷子知道这本事可不是随便教的,清了清嗓子,小大人的模样:“齐爷爷,你应该知道,传艺是一件很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