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白脸包养的那位,没听到柯以兰内心的呐喊,只是耳根发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洪心揉了揉鼻子,穿上鞋套,走进杨木家客厅。
她先是左顾右看,有没有新的虫子、蜥蜴、乌龟之类越狱,免得一脚误伤,而后又伸手轻轻触碰仙人掌,对它鞠躬道歉:“我今天又来赎罪了,希望你能感觉到我的诚意,好好地生长,重回身高三米的光辉过去。”
接着她又在杨木的要求下,给只剩两个花苞、苟延馋喘的昙花唱歌,让音乐产生的弹性机械波刺激植物细胞,快速分解细胞内的养分, 使昙花的营养输送和吸收效率,得到大幅度提高——
鬼知道杨木说的什么理论,她只觉得自己回到大学刚毕业那阵子,被推销保险的拉进培训讲座,闭着眼睛唱——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然后洪心弄了些蛆似的面包虫,给蜥蜴喂食,还要用手指梳理它的尾巴,嘴里不断念叨:“长长长。都是因为我不小心,让你变成残障虫士,但你一定要坚强,fighting!”
真的好傻啊……
不过,杨木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他真能和植物、动物交流似的,打理完几个玻璃箱,就隔着玻璃认真凝视它们。
杨木的手指很长,骨节泛白,贴着玻璃外壁,仿佛根雕。
照明系统的光,经过水和玻璃的折射,在俊美的脸上流动变幻,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灯,扫过他的五官,并将其一一展示。
洪心这才注意到杨木的睫毛密实又浓长,比那些夸张的睫毛膏广告图更漂亮。他的瞳孔颜色本来就浅,在光影作用下,犹如宝石通透,又仿佛比水更纯净。
杨木要是不看乌龟,而是看向女人——
不管是谁,那样的视线肯定会让她心如鼓擂,立马化了……
洪心想到自己曾和他那么贴近,几乎吻上,突然觉得嘴唇有点发干,赶紧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