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酒,敬道:“前辈安享!”
金无幻叩首,敬酒:“老师安享!”
吴升又敬:“前辈之仇,已报其半,请安享!”
金无幻叩首:“老师……”猛然抬头,颤声问:“吴兄说甚?”
吴升叹道:“当年杀害木前辈的,若我记得没错,其中一人应当是死了。”
金无幻问:“苌弘?还是公冶干?”
吴升道:“公冶干。”
金无幻是木道人之死的亲历者,当时不知两位稷下学宫奉行的名姓,但事后查访,知道是公冶干和苌弘,如今听说公冶干死了,激动得连问究竟。
吴升道:“此番北上,听闻公冶干和苌弘抓捕一位炼虚高士,其间公冶干身死……金老弟也不要到处打听了,免得引祸上身,但此事确凿无疑。”
金无幻顿时大哭:“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天诛之,天诛之!”
当日金无幻大醉一场,被吴升抗回去,丢给沈娘子时,他依旧痛哭不止。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冬笋上人和董大从扬州折返,带来了最为确切的消息。
时隔三年,吴军再次起兵西犯,兵锋直指州来,州来曾为诸侯国,几十年前为楚所灭,因其位居前哨,一直是吴楚必争之地,楚王已经下令,以薳越为司马,率军驰援州来。扬州秉承司马府令旨,征召诸国联军入援,因此,四国下一年的茅贡不征了,但要出兵。
冬笋上人道:“左郎府已经下发入援令,庸国、鱼国各出兵车五十乘,麇国、夔国各出兵车二十五乘,总计一百五十乘,赴州来军前听用。茅贡虽然不征了,但一应军前辎耗,皆由各国自担,这也是惯例。”
董大表功:“原本大庸需出兵车七十五乘,下臣和冬掌柜找到崔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崔郎才帮了大忙,将大庸的兵车减至五十乘。”
吴升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干得漂亮!扬州诏令何时抵达?”
冬笋上人道:“已在路上,照常理,还有五日可至上庸。”
吴升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