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使不得?”
嬴锴皱着眉头,非常不悦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是尊贵的长安君,是当今秦国国君的亲弟弟,身份如此尊贵,想要跟一个小小的谋士以知己相称,简直就是在给对方脸面。对方应该感到莫大殊荣才对。
可是现在倒好,对方似乎根本就不领情,非但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样子,甚至还直接拦下了自己,不接受自己的敬酒。
这不就等于是在当面打自己的脸吗?
这种被当面打脸的感觉,让嬴锴非常不爽。
谋士看嬴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就知道嬴锴内心 当中的不满情绪,正在不断地积累堆积。
这让他一刻也不敢再继续耽误下去了,赶紧飞快地解释道:“长安君误会了,在下阻拦长安君,并非是不识抬举……”
“长安君贵为大王的亲弟弟,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能够把在下当成是知己,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
“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荣幸之至!”
“可是……”
“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谋士而已,没有丝毫的尊荣可言,过去也不曾有过任何 拿得出手的功绩。”
“以在下这样的身份,跟尊贵的长安君以知己相称的话,只怕是辱没了长安君啊!”
这番话说得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知己相称,其实也跟兄弟相称差不了多少了。
要是说得上纲上线一点,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大王嬴政的耳朵里面,以嬴政的暴脾气,恐怕得立刻下令砍了这个谋士的脑袋。
要是当时嬴政的心情再糟糕一点的话,直接诛了这个谋士的九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情,在嬴锴看来,是自己对这个谋士的欣赏,是自己对对方的抬举。
但是在这个谋士看来,却几乎可以说是一件飞来横祸般的事情。
除了惶恐以外,谋士实在是无法感觉到半点欣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