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嬴锴就忍不住露出苦笑,对着谋士说道:“你方才的提议,乍听起来确实有着几分道理。”
“可若是细细思量的话,就会发现,其实非常难以实现。”
“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谋士听到自己的提议被嬴锴如此否定,也丝毫不觉得气恼,依然保持着非常淡定从容的神态,面带微笑地询问道:“敢问长安君,究竟是觉得在下方才的提议,具体何处难以实现,又为何根本就行不通呢?”
谋士如此有耐性,嬴锴自然也不好不做出任何的解释。
于是,嬴锴也只好耐下性子,细细地分析给这个谋士听。
“你说如果要同时满足我本人不亲自回去向大王禀报,但是又能让大王可以听到尽可能详尽的解释说明,就必须得派一个足够聪明机灵的人回去,充当一个传声筒…¨` …”
“可是谋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咱们派过去充当传声筒的那个人,并没有咱们预想当中的那么聪明机灵呢?”
“如果大王在看完了我亲笔书写的竹简以后,大发雷霆,而那个传话的人又无法及时应变,无法及时消解大王的怒气呢?”
“再如果,那个人只是表面上对咱们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盘,在面见大王的时候,添油加醋地曲解了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引起大王的误会,那又当如何呢?”
“大王的脾气秉性如何,你我都非常清楚。”
“若是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只怕你我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大王砍的!”
“若是设想得再更加糟糕一些的话,恐怕被大王下令处死的人,就不只是你我二人了。”
“说不定,你我的全部族人,都得被大王下令格杀!”
嬴政的凶残之名,是整个六国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嬴锴身为秦国的长安君,自然再清楚不过。
而此刻端坐在嬴锴对面的谋士,对此也同样非常清楚。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