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访方圆数十里的寺庙,进香还愿,尤其是供奉文殊菩萨之地。
空见大师的翠华寺供奉的正是文殊菩萨。
空见大师原本已经认不得这个族侄了,毕竟他当年出家时,萧先达只是个三岁的孩童。不过,萧先达脖颈上一块胎记他却记得,于是,在菩萨面前,叔侄相认,也是一阵唏嘘。
自此,萧先达每月皆会到翠华寺拜望空见大师,叙旧谈心。他也有意邀空见大师上山,在白马寺中修行。但空见大师早已将翠华寺视为归宿,更不愿意再涉足凡尘俗事,故而婉言谢绝。
不过,血毕竟浓于水。空见大师虽已遁入空门,但血肉亲情犹存。尤其是得知大辽已经分崩离析,族人亡命天涯之后,他也难免心系侄儿的安危。
所以,昨日见面之后,他便将那小郎君之事告之了萧先达。他虽然并不清楚赵榛的真正身份,但从武松等人对其严加护卫之中也多少看出些端倪。而在大队金兵围寺之后,他更加确信,这位小郎君的来头绝不简单。
听罢萧先达所述,武松等人心里也明白,赵榛的身份是瞒不住了。
“萧大哥,并非小弟要有意隐瞒。兄是这小郎君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武松诚恳道,“稍有不慎,怕是会招来大祸。”
“二郎,你我既已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萧先达道,“纵然是天塌下来,也该我兄弟二人一起承担啊。”
“好吧。大哥言至如此,我若再有隐瞒,也就愧对结拜之情了。”武松一脸严峻道,“大哥可听真切了,这小郎君不是别人,正是大宋的十八皇子,赵榛。”
虽说萧先达心里已做足了准备,可当“皇子”二字从武松口中而出时,他还是大吃了一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大宋皇子!”这四个字在萧先达脑海中来回跳跃着,彻底搅乱了他的思绪。
萧先达的手中不停拔动着酒杯,越拨越快,杯中的酒已经溢出,溅在了桌子上,他却似乎浑然不觉。
过了良久,萧先达才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