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杆枪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向了一排垛靶。
说是一排,其实只有三个垛靶而已。每只垛靶以草扎成人形,人形的躯干部位还蒙上了一层铁皮。
飞枪如同乱枪,大多数只是扎在了地上,但每只垛靶上依然有枪命中,有的还不止一杆。
武松等人迫不及待地走向了垛靶,亥言跑在最前面,倒是罗元庆一脸自信地落在最后。
投枪的枪尖穿透了铁皮,没入垛靶足有二三寸。
亥言看得很仔细,他发现有一只垛靶除了有层铁皮外,还衬了一层皮甲,而另外一只则是蒙了两层铁皮。
亥言还发现,这些枪也有些不一样。
寻常的枪,枪长大多过丈,这些投枪则只有约七尺长,而且枪尾无枪纂,而是削成尖尾状。
“罗统领,此枪也是你所制?”武松也发现这些枪与众不同。
“回二郎,此枪也是罗家枪的一种。”罗元庆道,“乃是专为马上投射所用。”
“这也是罗家枪?”武松用垛靶上拔出了一杆枪,仔细端详了一番。
“正是。”罗元庆道,“小人先祖罗艺当年率军威震燕云,屡破鞑虏,凭借的不仅是手中长枪,还有这投枪。”
“吕统领,你可曾见过此枪?”武松扭头朝吕子侯问道。
吕子侯走了过来,也仔细端详了一番。
“恕小人见识浅薄,我朝长枪形制繁多,但此枪却也是头一回见。”吕子侯道,“不过,此枪专用以马上抛投,倒真是绝妙。”
“妙在何处?”武松问道。
“此枪枪长七尺,便于马上携带,而枪尾如梢,应该是利于飞行,和箭羽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吴子侯道,“三四十步之内,其穿甲之力怕是犹胜弓箭。”
“吕统领果然是行家,此枪确为投射之用,据家父所言,在当年先祖罗艺军中,骑兵皆配投枪,与敌接阵之时,先纵马以投枪击之,以乱其阵,再持长枪冲杀。”罗元庆道,“只不过,此种战法于如今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