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寨万余人丁失去安身之所,让多年经营之地毁于一旦?”
“这就是你一直劝我降金的缘故?”孟宪道。
“不是降金,是归顺。”
“这又有何不同?”
“降者,只能任人宰割。归顺,则可讨价还价,甚至大哥还能受封为官。这又岂能一样。”王青道,“以山寨如今的实力,金人已不敢小觑,却又不能轻易取之,这正是待价而沽之时啊,大哥!”
“呵呵。好一个待价而沽。”孟宪冷笑道,“能将背信弃义,暗通敌贼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真是难为你了。可你别忘了,你也是大宋子民。”
“大哥你错了,如今二圣北狩,黄河以北已尽归金国,所谓的大宋业已退守江南,我等又算什么大宋子民?”王青道,“既无守土之君,我等又何必甘为亡国之民。”
“所以,你早就有了投金之意,对吗?”孟宪用手撑在大腿上,一脸冷漠。
“大哥你又错了。”此时的王青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尽吐胸中之意,“我等要投靠的并非金人,而是前途生计,是大哥你,还有数以万计人的未来。”
“未来?”
“对。大哥可知,你眼下的生死已不是一人的生死,你之一念可关乎万千人的生死。”王青越说越是慷慨激昂,“大哥你如今据一山之险可得一时平安,但若以长久计,区区一个白马山又岂能是久居之地?方圆十余里又如何能与金人相抗?岂不闻:识时方可达变,应运才能得生。大哥你身为一寨之主,切不可如尺泽之鲵,井中观星,而错失良机啊。”
王青这段话,武松越听越觉得耳熟,颇似当年宋江在梁山上鼓吹招安之言。
武松更是越听心里火越盛,已然按耐不住,准备拍案而起。
可还未等武松发作,一名红衣士卒突然奔进屋内,慌慌张张道:“启禀大王,山下来报,有大队金兵来袭!”
“金兵!”孟宪当即一惊,“来了多少人?”
“据山下旗语所报,约有两千之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