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寺中僧人送来的朝食,肖真斜倚在榻上,有些意犹未尽。
虽说这是他一个月以来吃的第二顿热食,白粥配上一碟不知为何的腌咸菜也颇为爽口,但这种无半点荤腥的斋食还是令他腹中无感。
他不由地想起了在汴京时,母亲总会让人在朝食中给他准备一碗羊汤泡饼。乳白色的羊汤上撒些葱花和芫荽,观之就诱人食欲。将饼细细掰碎之后浸入汤中,就着羊肉吃下,立时满腹舒暖,精神十足......
肖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独独想起这羊汤泡饼,或许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和羊呆在一起的缘故。
那群鞑子吃羊的方式简单粗糙,通常就是把羊皮一剥,再剁成几大块,扔进大锅里一煮了事。
肖真从内心异常鄙视这种暴殄天物的吃法。可惜,这一路之上,他闻够了羊屎的臭味,甚至和羊群睡在一起,但羊肉却很少能吃到。
只有在金兵心情好时,才会扔给他两根羊骨头,算是赏赐。
不过,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只要自己到了应天府,曾经的荣华富贵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肖真手里摩挲着那枚玉佩,心却已经飞到了南京。
此时,门外响起了叫门声:“肖大官人可在?”
肖真连忙收起了玉佩,立直了身子,然后应道:“在,进来说话。”
推门进来的是武松和上官令。
二人见过礼之后,上官令递上了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粗略的山势和道路。
“不知肖大官人何时启程,我等特地画了一副出山的舆图,以免大官人在山中迷了路。”上官令道。
肖真接过舆图,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
“此地离宪州还有多远?”肖真抬头问道。
“怕是还有近三百里。”上官令回道。
“那五台县城呢?”
“也有百余里。”
“哦。”肖真点了点头,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舆图。
“大官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