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寒光如练,刀风裂空。
不消一会儿,武松已是大汗淋漓。
武松收刀在手,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臂膀,摇了摇头。
望着手中的镔铁戒刀,武松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他方才只舞了不到十招,手中的戒刀就已变得沉重起来,再无往日得心应手的感觉。
比起在林妙山庄时,挽上几圈花刀就会感到吃力不同,武松眼下也算是小有进步。但要想重新持刀纵横沙场,还远远不够。
刀很重,一如武松此刻的心情。
“哥哥不用急于一时,慢慢来。”柳如烟递过来一条毛巾,让武松擦擦脸上的汗水。
亥言站在一旁,却没敢上去宽慰武松。
试刀的主意是他提的,他以为武松既然已恢复了听息辨人之能,或许是和内力恢复有关。如今看来,他还是太乐观了。
武松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却一言不发。
他想让自己平静地接受眼前的现实,而且,在决定为柳如烟运功疗伤之前,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内力尽失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依然有些心有不甘。
武松甚至觉得,失去了内力的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心里空荡荡的。
“不知那方丈究竟去了何处?”武松突然开口了,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其实,在知道木月离寺之后,武松就想着要追寻而去。不过,在亥言又去劈了会儿柴,挑了半桶水之后,也只得暂时作罢。
因为,据亥言打听回来的消息,木月方丈每个月都会有一日离开寺院,次日方归。只是今日的日子不对。至于去了何处,寺中僧人从不知晓。
亥言还打听到,出了寺庙,只有一条大道沿山麓一直向西而去。而且和木月所说的一样,沿路之上的山中再无寺庙,只有行出五十里之后,再沿山道上山,才会有一座寺庙,叫作清凉寺,乃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佛寺了。
而若是朝山道相反的方向前行,则是一条直通五台县县城的乡道。不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