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就是孩儿方才在樊楼遇到的几位高人。”陆知恩施礼道。
接着他又向武松等人介绍道:“这位便是家严,扬州知州陆云中。”
武松等人上前施礼,也一一通报了姓名。
陆云中起身还礼,并一一让座,而陆知恩却立在了他的身后,并未落座。
“诸位,恕老夫冒昧,深夜请诸位进府,唐突之处,还请多担待。”陆云中彬彬有礼。
“我等与陆知州素昧平生,不知深夜相请,有何指教?”亥言也是言语客气。
“听我小儿说,这位小师父言锋犀利,满腹经纶,对眼下时局的见解颇有独到之处。所以,老夫请诸位来,是想讨教一二。”陆云中又仔细打量了亥言一番。
亥言表面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却也纳了闷:这番恭维之词怎么就和时局扯上干系了呢,我不就是嘲讽了一通赵檀那儿皇帝嘛。莫不成骂皇上还正中他的下怀?
“陆知州,小僧只是信口开河,有感而发,算不得什么时局之论。”亥言道,“不知大官人究竟要问何事?”
“听小儿说,小师父对北狩之事颇为了解,但不知小师父对眼下国无君主一事怎么看?”陆云中道,“如今二圣北狩,伪齐当道,这大宋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此言一出,亥言也吃了一惊。心里道,这陆知州究竟想干什么?听他这口气,不像是一州知州,倒像是哪个山头的山大王。
不行,我得探探这知州的底,可别在言语上遭了他的道,不然我亥言一世英名怕是要折在此地了。
想到此,亥言佯装惊讶道:“哎呀,我等山野百姓随口议论两句也就罢了,你身为朝廷命官,一州知州,当着我等之面如此议论官家,怕是有些不妥吧?”
“哈哈,小师父何必谦虚,以老夫看来,诸位怕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吧?”陆云中意味深长地一笑。
“哦,何以见得?”
“且不说诸位相貌不凡,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就算是诸位所乘的马匹也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