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还是走得太慢,有人拖着沉重的包袱,包袱里应该是是他们的生计所在,所以即使逃命,也舍不得扔掉;有人甚至还不时回头张望,应该是有亲人没能逃出来。
钟立和白慕侠很着急,这些工匠只要还有一人进不了山寨,就意味着武松等人就还要守下去。
金军骑兵已经在准备第二次冲锋了。
而这一次,他们调集了六十余骑重甲骑兵,分为两排,每排间隔五十步,依次向宋军军阵冲来。
投枪已经用完了,这意味着宋军将要面对金军铁骑的正面冲击。
那名营指挥使面色严峻,却依然死死地盯着正在冲过来的金军铁骑。
“守!”,随着他大喊一声,军阵中第二排军士齐齐上前,将手中盾牌叠在了第一排军士架好的盾牌上。
两排军士顿时合为一排,双盾相连,组成盾阵。两排军士扺足而立,双腿前弓后绷,严阵以待。
金军铁骑如一股洪流,奔涌而来,撞向了那堵盾牌组成的人墙。
马嘶、人叫,人仰马翻。金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
如同惊滔拍岸一般,金军的这股洪流瞬间激起了一阵波浪。只不过,腾空而起波浪中,翻腾是鲜血、断刃、盔缨和无数哀号。
宋军的军阵被冲开了一道缺口,一名金军铁骑纵马而过。但等待他的是无数把陌刀的刀锋,他甚至还未及刺出一枪,就已经被乱刀砍死。
缺口很快被第三排的军士补上,盾阵犹在。但大多数盾牌已经残缺变形,不少军士也已是血染甲衣。
转眼之间,第二波金军铁骑业已近在咫尺。没人能知道,宋军这堵人墙还能否挡住这次冲击。
武松也不知道。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突然,两条身影从宋军军阵的头顶飞过,迎着金兵冲了过去。
两把戒刀,一柄禅杖,正是武松和静觉。
只见武松双刀如风,卷向金兵铁骑的马腿,静觉也如法炮制,月牙铲如犁地般横扫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