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的荷城阳光毒辣,一辆急救车在市中心主干道疾驰。
路上拥堵,人心焦虑。车内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少年,嘴里时不时呕吐出一摊摊血沫。
护士摆放好他的双手,伤口实在没法包扎,两截钢筋透体而过,只是用磨片割断了钢筋,没到急诊室谁都不敢把遗留在少年体内的那段取出来,只能尽量进行止血输液。
旁边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急切的看着躺在病架上的少年,连询问护士的勇气都没了。
少年的衣服已经被剪开,露出那还在发育的匀称体格,奈何此时却浑身都是血。护士处理完他身上的血迹,双手尽量挤压着伤口防止血液继续流出,这时才发现少年微微张合的双唇喃喃的叫着:“妈妈…妈妈…”
看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血色越发苍白,护士赶忙拍了拍车身催促。
“医生,医生…”车刚停下,中年男人一下车就急切的叫着。旁边的护士喊到:“别叫了,快来帮忙抬架。”
医院外科楼下,周围的人纷纷把视线投了过来。树上的知了还在蝉鸣,只是不知道少年还能不能听得见,那双修长的睫毛此时已经闭上了…
中年男人急躁的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走动,一边拿着手机说着什么。
看到主治医生推门走了出来,正要开口询问。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示意他随行:“左边肾脏,还有肺部…失血过多,估计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联系家属处理后事吧…你顺便过来办理下手续,签字可以等家属到的时候再签。”
中年男人不甘心的问道:“医生,真的不行了吗,你们可不可以再尽力抢救下??语气中竟夹带着一丝哭腔。”
医生叹息道:“这么大号的钢筋,死者被戳中的又是身体几处重要的内脏器官,一路上伤口无法得到及时的处理…你还是节哀顺变通知家属快点过来吧。”
中年男人双手抱头蹲下,抬起头两眼通红说:“我堂弟,跟我出来工地做事的。我们家在外省,他妈妈一时半会赶不到的,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