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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吃着零嘴听鹊儿说少爷如何如何好,他也十分高兴,眼里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又听鹊儿问他:“你可知道,如今宅里最让人羡慕的是谁?”
小哑巴此前听她说在少爷院里当差好,便指了指鹊儿。
“笨!”鹊儿把松子壳剥得咔嚓响,瞧他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样,说道,“当然是你呀!”
小哑巴攥着松子眨眨眼,他还有被许多人羡慕的一日呢?
“水还热不热?要不要再加?”鹊儿估量着有小半时辰了,傅新泡着药浴水不能冷。
小哑巴摇摇头,他最怕烫的,现好不容易水温才下去些。
抬头就瞧见竹昀进来了,果然是锦袍宝冠,富贵清雅。虽不能说话,但忽然亮起来的神色,笑意已经全洋溢在了上面。
鹊儿听见脚步声就起来了,福身请了安,熟门熟路地退出去了。姐姐教过,少爷和傅新独处,是不要人在跟前的。
竹昀在旁边铺了软褥的卷足矮榻上坐下,傅新就坐在那里,双脚泡在一个大榆木桶中,药气蒸腾,泡了许久人就发汗。他人又白净,所以一发汗那热红就透了出来,一张小脸粉扑扑的。
一入秋小哑巴的膝盖就不好,腿骨也疼。更兼几场秋雨不断,旧伤发得更厉害。从前也是一样的,从秋天起越往后天气越冷越难捱,只是没人心疼罢了。如今有竹昀,遵着章大夫的嘱咐,一点不差地给人调养着。
“膝盖可好些?”竹昀问他,伸摸到他搭在膝盖上药巾已经温凉了,便挽袖取下来浸在药汤里,拧得半干,重新搭上去渥着膝盖。
小哑巴拿过一旁干净的棉巾给少爷擦手,一面认真擦,一面道:“傅新很好,药很熏,少爷擦干净。”
“不妨事。”竹昀道,却伸手由着他擦。
由春到秋,也算是小半年的时间了,傅新被衣食无忧,药补俱全地养得极好。脸上身上也有了些肉,不再似从前一样瘦条条的,风一大都能刮了去。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巴掌大,笑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