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湾,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整日担心这条船是否在某天会被海上的狂风骤浪所吞没?
一直以来,他都充当着顾青池的锚,也一直等待着这艘船不需要锚的那一天,现在,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住院这段日子,前半段是谢陆屿跟叶里在医院陪床,后半段是谢陆屿跟顾家父子俩轮流。
几个人都知道顾青池因为什么住院,顾青池担心什么,谢陆屿都能知道,第二天谢陆屿就买了一堆护腕跟手表甚至还有系在手腕上的丝巾,几个人都默契的不去提,谢陆屿找了个机会,将顾青池的病历给了一份给顾斜。
“他要自己去看医生,别人跟着会生气,医院让他感觉不怎么好,他也不喜欢医院的医生,会非常紧张,现在的医生他很喜欢,地址在里面,要注意他的情绪变化,但不要关注的太明显,也不要抱怨,如果他觉得给你添了麻烦会低落……”
“……偏甜的菜,糖醋排骨什么的,会吃,但是不喜欢,喜欢吃茄子,喜欢吃辣,但是吃不了辣,不喜欢喝没有味道的粥,但更不喜欢加糖的粥。”
谢陆屿事无巨细地说了很多,听起来虽然繁琐一点,但也都很正常,最后他顿了一下,随后的叮嘱才展露出来一点残酷。
“房间里不要有利器,剪刀水果刀什么的都不要放,急救箱里把剪子拿出来,绷带最好提前裁成一块一块的,有些危险的药物不要放,楼层如果很高的话,窗户不要太大,很大的话加防护网,房间里不要太压抑,窗帘最好去掉一两个,让屋里随时都有点光线,布置温馨一点,不要放装饰花瓶,”
顾斜都录了音,准备回头整理出书面文件,家里早早就开始布置三楼的另一个房间,这些需要在布置房间的时候都落实下来。
到了现在,恐怕也只有顾夫人一个人以为顾青池是因为胃病住院的。
顾青池出院的那天,顾夫人早早就来了,她特地挑了辆宽敞又舒服的车来接顾青池,提了一个大保温箱,车里的小冰箱里塞的满满的,还在车上放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