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过父子。
之前闾镜生甚至一度怀疑童酒画暗中出卖闾山派,与童惊承联系。
但后来经过他的判断,童酒画并不知情。
如今童酒画来到童惊承的尸体旁,看着那多年未见的师父,童酒画心中五味陈杂。
他没有责怪阎守一,只是默默地收了童惊承的魂,然后将童惊承的尸体抱了起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放着。
闾镜生和阎仇远远地看着。
忽然,闾镜生对阎仇问:“阎先生,当年那封信,可是你寄的?”
阎仇笑了笑:“什么信?”
“你就别装不知道了,”闾镜生沉声道,“那封信中的种种抉择,咋一看似乎都是为了紫彤好,但如今看来,却是处处为了阎守一铺路。除了你这个当父亲的,还有谁会为他做这一切?”
被闾镜生说破,阎仇也不着急,也不生气。
他轻声说道:“现在看来,我做的这一切,也未对林紫彤造成什么伤害,终归是好的。”
闾镜生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卜卦算命,我们闾山派不如你们鲁班传人,但即便你们拥有这种本事,也不该如此作弄他人的人生!阎仇,你已经犯了大忌!”
“我只是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而已,”阎仇不为所动,“况且,只要是我儿子喜欢的,我绝对不会伤害。”
“哼,不会伤害?林紫彤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你算错了怎么办?如果你遇到比你更有本事的人怎么办?现实并不是下棋,一步错便是生死大事,稍有差池也是满盘皆输,你确定你把握得住!?”
闾镜生不论如何,也比阎仇多活几十年。
所以他的问题十分尖锐,即便是阎仇也无法正面回答。
见气氛有些尴尬,一旁的美妇人出来打圆场:“闾掌门关心弟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不管怎么说,现在林紫彤也没事,古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兴许这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