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恶鹰的羽翼中,但是任凭鹰翼扑打他却一直桀骜的屹立在那里,就如同大海中的礁石一般,它就在那忽隐忽现,任你狂风大作滔天巨浪,却始终吹不走,掀不翻,打不沉,鸡妈妈不断的倒下又不断的站起来,双脚像钉子般钉在赤旗营的大营门口一直未曾后退半步,终于,恶鹰收起了翅膀,放下了利爪,恶鹰有些累了。
陆野浑身纵横交错着无数的伤口,手在流血,脚在流血,身上每一寸都在流血,血顺着手中长枪滴在地上,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倒在枪下的禁军士兵的血。
恶鹰忽然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心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只鸡。
左青看着身边躺在血泊中的几十具审察司官兵的尸体,道:“陆野,你还在坚持什么?”
陆野嘴角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笑得有些狰狞,鲜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右手握着的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擦干了嘴角的鲜血,道:“正道!你懂吗?”
左青又惊又怒,道:“现在一个小孩都可取你性命,你以为你还能保护什么吗?”
“你说错了。”陆野看着左青,眼中满是嘲讽,“保不保护谁是我的事...至于能否保护得了他...”陆野伸出左手食指向上指了指天空,“是上天的事...”
陆野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前一步,双手紧握长枪用尽全力朝地上一跺,道:“此枪名曰「亢龙」,家师赠予我枪时曾告之‘亢龙在天应有悔’,此枪随我二十余载,杀人无数,然每次出枪皆一往无前未曾有过半分悔意,你可知为何?”
左青没有说话。
“因为它跟随我一起坚守着我心中的道!”陆野回头望了望身后,然后盯着左青,道:“你可知为何我身后空无一人吗?”
左青道:“因为他们自知有罪,不敢再做抵抗。”
“蠢货!”陆野骂道。“你说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赤骁营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若说全营将士皆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信吗?”
陆野一阵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