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眼睛没睁开,又过去一段时间,脑袋不那么重了,楚阳很轻松就睁开眼睛,白光刺眼,闭上又睁开,这是在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眼珠转了转,想起来,责怪自己怎么只顾喝酒,忘了正事。
楚阳两手合着,吹出响亮的声音,白鹤飞来。楚阳坐上去,白鹤认得路,一分钟后,飞到石屋东门口。
推门进去,冷气扑面,炉里的火熄了,楚南雪还躺在床上,秦姬也还没醒。
楚阳生了火,把衣服烤干,在石屋做了顿好吃的。
上午,三人坐在白鹤身上朝首阳镇飞。
青山、河流、丘陵、大海、平原,迅速后退,下午,落在首阳镇镇口。
‘白鹤,回去吧。’楚阳用意念对白鹤说。
白鹤扑扇翅膀,没飞。
‘白鹤,回去吧。我会回来的,多则半年,少则几月。’楚阳又用意念说。
白鹤恋恋不舍地飞走。
一山一木一石一街一屋都熟悉,终于来到楚家门口,盯着门牌上的黑色楚字,楚阳百感交集,有些不敢踏入。
修炼场有弟子,四面两层屋的走廊上,许多弟子在嬉笑打闹。
三人匆匆过修炼场,进东门,朝南。
爹房间的门关着,有些灰尘,自己在石屋训练的两个月,爹没有回来,爹隔壁的房间门也紧紧关着,一度有五年没有打开。
楚阳推开门,岁月陈旧的气味迎面扑来,拔掉脸上的蜘蛛网,楚阳进去,家具全是灰尘,桌子、箫、墙壁上的画、还有缺了口的刀都是。
楚阳拿起刀,擦去灰尘,光亮如新,白得刺眼,曾用它杀了不少人,真不想再让它出山,现实紧逼,不是不想就可以。
刀鞘漆黑,上面有蛇纹,应该在屋里。
五年前的晚上,自己身受重伤奔回来,将刀放在刀架上,刀鞘扔在里面的房间。
推开里面的门,门‘嘎吱嘎吱,’快要倒的样子。
床上的被子全是灰,随便动一下,灰尘就兴冲冲扑来,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