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周广埔在栏目主编的陪同下正式亮相。
只见他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相当憔悴,相当虚弱,颤颤巍巍的连路都走不稳。
没错,这就是个病人。
这模样, 谁要说他不是病人,那良心肯定被狗吃了,出门就得遭雷劈,或者被拖拉机撞!
周广埔脸上的表情没有问题,但身上的造型,却让一众记者瞧得发懵。
这家伙脖子上吊着一条白色纱布, 纱布的另一头圈着手臂。
这个好理解, 谁骨折都得这么挂着。
可问题是,他包着手臂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仔细一瞅,妈呀,是……杂志。
这可太邪性了。
你说你都挨了人家一百多拳头,还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手臂骨折是正常的,可你为什么就用一本杂志卷着来当石膏板呢?
你们不是上过医院了吗?
医生给你看完病,难道就发了一本杂志给你包骨折的手臂?
是医院太穷了,还是你们燕卫不肯给人家付医药费?
这也太将就了吧?
当然,即便众人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但毕竟同行同业的,谁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
要较起这个真来,那肯定是圆不过去的,但问题是,自己干嘛要较这个真呢?
较真,它能带来流量, 还是能带来奖金?
所以, 拿什么包手臂,其实半点都不重要。
一群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记者,全都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纷纷将镜头对准周广埔“咔咔咔”的一顿狂拍。
闪光灯亮起,周广埔心里稳了,但是这样可不够。
只见他没走两步,突然便站不住了。
哎哟,不行了,头晕眼花的。
周广埔虚弱的蹲下去,扶着旁边的墙,开始不断干呕,只是呕来呕去,又呕不出什么玩意儿,干脆呕几口口水吧。
所以不要嫌弃口水,有时它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