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拉美、东欧,我走遍了世界上每个贫困的角落,最后留在了富饶、自由的美利坚。”褚江鸥轻描淡写的说完,在张潮生后背拍了拍,两人分开了。
“你呢,孩子几岁了,子珊还好吧?”褚江鸥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不锈钢烟盒,按开盖子冲着张潮生扬了扬,张潮生摆摆手。褚江鸥自己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没学会抽烟啊,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子珊一定伤心透了。”褚江鸥嘴角浮起了笑。
“我和子珊分手了,早就分手了。”张潮生呆呆的说。孟子珊是他心中永远没法化开的冰块,更是他不愿提及的话题。
“哎,物是人非呐,连你俩这对金童玉女都散伙了,让人还怎么相信爱情啊。”乳白色的烟雾向上腾起,像一张半透明的面具一样,遮盖住了褚江鸥的脸。
“别说我了,你呢,在美利坚安家了?”
“安什么家啊,孑然一身,想爱就爱,不爱了拉倒。”
张潮生忽然笑了,褚江鸥一点都没变,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是这幅颓而不丧的腔调。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
“就是嘛,人生在世开心第一,分了就分了吧,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好啊,绕了半天,原来你贼心不死,看我不收拾你!”说着话,张潮生挥起拳头,向着褚江鸥打了出去。
“哎吆,长本事了啊。”褚江鸥侧身闪过,把香烟一丢,果断出拳。两个成年人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白浪湖边打闹了起来。
“说真的,你现在跟子珊还有联系吗?”
褚江鸥做了个求饶的手势,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没,子珊应该不在云梦。”张潮生坐在了褚江鸥身边。晨风掠过湖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他平静的心湖也跟着泛起了涟漪。
“胡说呢吧,我怎么听那个谁说你来平洲就是为了子珊。”褚江鸥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