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面前,扬言许鼎臣若无法惩治通敌官商的话,必将血流成河!”
“许鼎臣不将首级及俘虏呈送京师,而是转送宣府,命宣府将官严查官商通敌之事,那二十七俘虏行至宣府,便突然暴毙而亡。”
“官商通敌之事非但没有下文,宣府倒是来了一封捷报和一百五十四首级。”
朱由检在弘德殿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地道。
听到他这番话,早已看过捷报和秘奏的王承恩神色不变,只静静趴伏着。
而户工总理太监张彝宪,则身体微微一颤,额上现出豆大的冷汗。
朱由检忽然走到他面前,淡淡问道:“张伴伴,你看,这两封捷报和密奏,朕该相信那封捷报,还是该相信那封密奏?”
张彝宪又微微一颤,急忙应道:“回禀皇爷,臣……臣以为,奴贼潜入太原娄烦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哪怕宣府官商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何况,奴贼巴牙喇战力凶猛,以一敌众,马甲兵亦当我大明九边之最精锐之猛士,秦川当时不过新任百户,其麾下将士乃新募兵士,战力有限,以一百新兵击溃奴贼五十巴牙喇和一百五十马甲兵一事,更是过于匪夷所思,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哦?”朱由检皱起眉头,“你是,刘允中密奏中所提,乃是莫须有之事?”
“臣不敢妄断朝政,兹事体大,还望皇爷明察。”
朱由检没往下问,只皱着眉头继续来回踱步。
良久,他又走到王承恩面前,问道:“王半半,你以为如何?”
王承恩微微抬头,道:“回禀皇爷,奴婢以为,那封捷报和密奏都有可信之处,亦有不可信之处。”
“哦?”朱由检眉头又一皱,“你看,那封捷报与密奏都有和可信之处和不可信之处?”
“皇爷可还记得,去年七月沈棨私自议和之事?”
朱由检微微一怔,继而脸色阴沉,重重哼了一声。
……
出了弘德殿,张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