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那三千两银子,他只得了两百而已,大部分都落到卫指挥使大人和同知大人的口袋里了,等谋反大罪扣下来,那两位是断然不会帮他开脱的,只会让他一个人背黑锅。
薛福仁已经能预见自己的下场了。
“薛大人,抚台大人说了,不知者无罪,今日之事权当一个误会。”
见他汗如雨下,随军而来的都指挥使司小官都事便含笑说道。
薛福仁一听,急忙翻身下马,朝那个比他官阶低了三级的都事行了个大礼,感激不已佛说道:“多谢大人,多谢抚台大人,下官感激涕零,必铭记抚台大人明察之恩。”
那都事笑着回了个礼,道:“薛大人,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快鸣金收兵吧。”
“是,大人说的是。”
薛福仁急忙让手下大敲铜锣,鸣金收兵。
正在庄外攻打的联军听闻,犹豫片刻后便纷纷撤了回来,但已经攻进庄内的那些……一个也出不来。
薛福仁隔着老远粗略数了一遍,见退回来的人尚有七百左右,便长长松了一口气,折损还不算太大。
但,正当他庆幸不已的时候,孟家庄的大门忽然敞开,一支数十骑兵从里杀出,朝那几百乱糟糟撤退的联军杀去。
参与攻打孟家庄的联军都是步行而去的,马匹都留在山梁上了,此时步行撤退,阵型乱糟糟的,一听到后面响起马蹄声和喊杀声后,更是阵脚大乱,大几百人没头没脑地四下逃窜。
数十骑很快就从后面追上来,马上的骑士或执枪矛,或提五尺长刀,如一群狼,又如一阵狂风,所过之处如镰刀席卷,只留遍地尸体。
薛福仁看得眼皮直跳,阵阵胆寒。
范永斗和三百留在山梁上的联军,也纷纷色变,脸色难看至极。
那些像羊群一样被对方一路屠杀的人,不是振武卫的官兵就是范永斗的护院,被别人当着他们的面像杀猪一样宰掉,让他们心里极不是滋味。
而一旁那身材魁梧,面相粗犷的虎大威,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