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韩郡丞,此种空穴来风的话,谁不能讲,若此事真落到你身上,恐怕你不会这样做吧!”
韩一达冷哼一声,道:“我法家人,言出必行,且将法家之道看得比自身性命更加重要,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若我定父死罪,自己自然不能独活,我不像儒家人那般虚伪,今日就向大家证明,我韩一达所言非虚!”
说罢,韩一达突然奔下辩台,朝着不远处大圆柱撞去。
“砰!”
一声巨响。
脑袋撞在柱子上。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谁都没想到,韩一达竟然用生命来维护法家的尊严。
这一问答,法家又占了上风。
其余人都有些懵了,这也玩得太大了!
而大儒张苍则是冷声道:“视己命如同猪狗,死不足惜!”
随后,蒙毅大手一招,便有人将韩一达的尸体抬了下去,并将周围清理了一下。
虽说死人了,但渭楼论辩依然还要继续进行。
这时,张苍看向对面的五人,再次紧追着上面所言发问:“你们对父母如此冷血,那对为官的同僚,对兄弟,对妻子,甚至对陛下,定然也是冷血无情的,这种人,配活在世上吗?”
大儒张苍瞬间站在了人性的至高点上。
若法令冷酷无情,那岂不是人人自危。
弟弟要防着哥哥,妻子要防着丈夫,朋友之间也会相互提防,这样的人,谁还会与之来往。
如此想来,法家就太可怕了。
这时,徐福又站出来了。
其笑着说道:“此言差矣,法令是冷血无情的,但人却是有血肉的,法家所著法令,自然是专惩有罪之人,而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比如我道家,生性不争,走遍天下都是朋友,更不可能触犯法令,而你们儒家,处处要与人争长短,才需要提防,我还听说现在咸阳城有女儿的人家都急着将女儿嫁出去,因为怕被大儒惦记上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