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啊,而且那些人就是爱钱胜过爱命的,他们才不会因此收手呢。”
王雱也是叹了一口气,帮着父亲处理政务以来,他的狂悖没有改变,甚至要更加的狂悖,但天真却是日渐消减,事态如何,他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王安石叹息了一声,但脸上有带着些笑容:“陈静安此人倒是讲究人,今日过来,却是没有拿这事来与老夫交换扶持祖无择上御史中丞一事,而是说服了老夫之后才提出的,倒是颇为尊敬老夫。”
王雱想了一下,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给陈宓上眼药水:“爹,你可别忘了,这事情还是他挑出来的,还有,若是这银行在咱们的手上,咱们也不必如此行险啊,他现在来提这事情,估计也还是想借助青苗法来壮大银行罢了。”
王安石点点头,思考了片刻道:“雱儿,为父从你小时候,便不断地与你说,胸怀需宽广,到了今日的地步,咱们父子匡扶天下,便得放眼天下,期间或许有委屈有阻碍,但要紧紧盯着目标,有些委屈却是不要过于在意了。”
王雱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发火,但却是有些不耐烦:“爹,这些道理我都懂,但张载陈静安这对师徒,却不是咱们的同路人,却需提防着他们。”
王安石一听便知道儿子没有听进去,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不过并没有说太多,即便是父子,政见不同,也会有矛盾的,说太多也是不好。
不过他却是的确将此事放在了心里头,第二天准备去条例司找吕惠卿等人商量,刚刚到达中书左房,便看到冯怀恩在等着他了。
“参政,陛下请您去一下崇政殿有事相询。”
冯怀恩道。
王安石点点头,与吕惠卿等人打了招呼,便跟着冯怀恩这个大伴一起去了崇政殿。
赵顼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脸色颇为严肃,见到王安石,也只是轻轻扯动嘴角。
“陛下,您召臣过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
王安石道。
赵顼点点头道:“王师傅,富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