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十三眼圈发红,委屈道:“云缺那家伙把我扔进大渊,还说年底的大祭我是祭品!他欺负我们吴家!爹给我做主!”
高瘦的男人没说话,背着手,皱着眉。
“爹!云缺那野种要杀你儿子!我们大窑村为什么还留着他?他身上……”
高瘦的男人抬手打断吴十三的声音。
“回家收拾收拾,离开大窑村,去外面避祸吧。”
“什么!爹,为什么让我离开村子?我没做错事!他们兄妹才是野种,他们该死!”
“你不走的话,年底会被他当做祭品扔进大渊。”
“爹!你就眼睁睁看得那野种杀你儿子?我是吴家年轻一辈最强的一个啊!”
“所以我才让你离开村子,远离这里,你应该知道,村子里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重要。”
吴十三还想据理力争,可他父亲并不给他机会,转身远去。
吴家小辈中以天才自居的吴十三,在此刻成了被家族抛弃的弃子,他颓废的瘫软在原地。
“云缺……我和你势不两立!”
饿狼般的低吼在黄昏下响起。
吴十三狰狞扭曲的脸上布满了仇恨,他挣扎着站起身,带着满心的怨恨朝着村外的方向踉跄走去。
云缺从大渊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村子里乱糟糟。
不少人家的屋子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尤其村长家最严重,院墙全部坍塌。
小村里犹如经历过一场大战。
一些村人走路一瘸一拐,有的鼻青脸肿,村长身上打着厚厚的绷带,也不知伤到了什么地方。
隔壁的廖大爷正坐在院子里发呆,长长的门牙不知为何断了大半,手里的磨石没啥用了。
家里的烟囱冒出炊烟。
今天云家的晚饭很丰盛,阿娘做了四菜一汤。
居然有肉。
小渔馋得直咽口水,身上的伤势在吃的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阿爹罕见的没有睡觉,而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