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牧在宫中，可谓毫无约束。
摸鱼、砍树、跑路，都不见嬴政有半点惩罚。
“是。”嬴政点了点头，面露微笑。
蒙毅这下完全确定了。
也好。
蒙恬自从扶苏被贬到他那里后，就已经被人认定，他就是扶苏的拥护者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
因为嬴政的十个儿子当中，也就扶苏过得去。
虽然蒙毅暂时没有公开表示过，但他作为蒙恬弟弟，怎么可能不被人猜测。
现在又要作为扶苏的儿子的老师…
不过，蒙毅觉得并无所谓。
至于教一个三岁孩童启蒙，这有何难？
而嬴牧幼小贪玩，这点不是事，蒙毅觉得自己可以治住他。
结果，嬴政下一句，却让蒙毅蒙圈了。
只见嬴政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蒙毅，道：“蒙毅啊，你要多给牧儿教导一些法家的典籍与知识，让他知道，大秦是法治之国。”
“可千万不要让他的心神，歪到儒家那边去了。”
蒙毅略有疑惑，却感觉又不疑惑，道：“陛下，这臣明白。”
扶苏是被儒家影响太深了。
嬴政这样交代，也无可厚非。
“不不。”嬴政轻摆了摆手，道：“你还是不明白。”
“朕的意思，是不需要给牧儿教什么浅显的道理了，直接教导真正的学识、律令等等就行了。”
“啊？”蒙毅这下真正地疑惑了。
他抬头看向了高位的嬴政，道：“陛下，这…牧公子才三岁啊。”
三岁的娃娃，能懂一些浅显的道理就已经很厉害了。
至少也要等他再大一点吧？
“是啊，三岁啊。”嬴政语气幽幽，却又有一丝得意在其中。
“可是牧儿都已经能背商君书、韩非子，还有许多的儒家典籍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表面上挺平静的，可嬴政的语气还是带了一点点炫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