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样,还在继续喝酒聊天的客人,依旧在原位没有离开。
此刻时间还早,场子里并没有放音乐,只有镭射灯缓慢投下的七彩光影微微闪烁,漫漫的地势很宽敞,中间的舞台周围,隔着一圈走廊,外围的散台卡座上,一些等待着开场的男女,也在喝着酒聊天,不时便会爆发出一阵谩骂或者哄笑,随着门禁开放,迪吧入口那边也开始涌入了大量的青年,其中不乏一些穿着露脚腕的豆豆鞋,手中攥着冰红茶进来蹭场的小青年,开始在舞台周围漫无目的的摇晃着、闲聊着,而他们聊骚的目标,则是那些同样年少的无知少女,这些人在闲聊的空当,如果遇见熟悉的面孔,也会在打招呼的同时,压低嗓音要一根烟抽啥的。
这群言语间充满了生殖器,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青年,身上充斥着自以为的江湖气,却又跟真正的江湖毫无关系,这群特殊的群体,为自己开拓出了一个独特的社会体系,他们的这个体系,更像是八十年代香港电影中的江湖,每天约架、喝酒、泡妞,肆意挥霍青春,用另类的言行和装束,博取着众人的目光,更多的时候,他们还会享受的把他人戏谑的眼神,看作是一种崇拜。
这群自认为风光的“社会人士”,赚钱的路数极其有限,经济来源普遍都是用各种方式在家里骗钱,或者跟坐台小姐处对象,又或者是在夜店门口,卖一些违禁药品之类的勾当,这些以“社会人”自居,一瓶啤酒能在夜场玩一宿的小青年,在东北地区,还有一个更加广为流传的称谓,叫做“小摇子”。
此刻在漫漫酒吧角落的一处卡座附近,十几个剪着锅盖头,穿着九分裤、豆豆鞋,露着半截漆黑脚脖子的小摇子,正聚在一起不断喧嚣,人群中心,匡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大哥做派。
之前在三合工地的时候,刘悦对着匡宏的脸上闷了数脚,直接把他的嘴唇给踢豁了,在缝完针之后,匡宏鼻子下面的人中部位,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缝针印记,看起来像是兔子的三瓣嘴一样,跟脸上原有的一道刀疤叠合在了一起,匡宏这张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