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绚这才停下哭泣,对着林冲一福道:“林家官人,一路上拜托了。”
林冲此时仍是一身捕快打扮,只不过头戴了一顶斗笠,背着一把银色的长枪和一个包裹。
“孙娘子请放心,有我在令尊不会有事。”
李纲拱手道:“这位捕快就是作出青玉案元夕的林冲吗!”
显然他已确定林冲的身份,只是以一句假问来与林冲说话。
林冲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上官是?”
李纲轻捋胡须道:“我是绚儿的世叔李纲。”
林冲又抱拳道:“原来是李御史。”
“我如今已经不是御史了。”
李纲一伸手,李宗之便解下一个包裹递了过去。
“元白兄此去就劳烦林捕快了,些许盘缠奉上,以备不时之需,还望不要客气。”
孙道绚闻言皱了皱眉,昨天她便已经去送货银子了,林冲好一通数落,说她不将他当做朋友看待,吓得她再也不敢提盘缠的事。
林冲摇头道:“林冲非是贪财之人,何况孙娘子与内人乃是莫逆之交。”
李纲闻言一愣,只得将包裹收回,林冲籍此拒绝可谓立竿见影。
林冲说孙道绚与林娘子关系莫逆,很好的照顾到了孙道绚的心情,也让她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孙道绚颔首又是一福道:“多谢林家官人。”
此时林娘子和李清照才上前扶着孙道绚与众人告辞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林冲和孙元白也与李纲父子道别。
李师师双手交叠对着林冲一福,便转过头,任他们离开。
林冲朝她一拱手便转身与孙元白启程了。
高耸的汴京城门外行人络绎不绝,道路两旁一排排垂柳已有了一丝细微的鹅黄之色。
马车的辘辘声如雨水般轧过青石板路,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户被一帘湛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