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屋外鹅毛大雪正在下,冬日夜晚的寒风呼呼地刮。
许大茂在距离快过年的年前的这些天,每天晚上都给娄晓娥宰一只老母鸡熬鸡汤喝。这天晚上,鸡汤又熬好了。
“来,晓娥。”许大茂给她端到床头柜前。
“老公,你待我愈来愈好了。”娄晓娥捧着鸡汤碗,吹着碗上的热气,一脸幸福地看着他。却突然又赶紧把碗放下,捂住嘴扭头起身就去找痰盂桶吐。
“来,这有我从百货商店那里新买的橘子。”许大茂又伸手把桌柜处放着的一-个网兜儿拉开,拿了橘子剥橘子皮,递给返回来坐下的她。
“今年过节我就有胆子往你父母庄上跑了,再问我,怀上了没?我就敢理直气壮地回答,怀上了!”娄晓娥往嘴-里填着橘子瓣,一边满脸笑容地大声道。
“咚咚咚……”门外门板处突然间响-起敲门声。
许大茂登时间攥起了拳头,起身去开门。
一想到这几天,舍不得在医院病房花钱养着的贾张氏,已经拄着拐杖回来了,压根就不顾及他压了三百块钱赔偿钱,天天过来闹,他就内-心蹿腾着怒火。
“哈哈……大茂哥,嫂子,正吃着饭呢?没事没事,我哥儿俩吃过了,你们坐,坐。”竟然是刘光天带着他十五六岁的弟弟刘光福,一脸讪笑地搓着手哈着热气,挪进屋来。
刘光福手里还拎着一网兜儿的鸡蛋,递了过来。
娄晓娥看一眼许大茂,见他没反对,接到了手-中,笑着客气:“来就来了,还拿东-西干什么?”
“快坐,快坐……这有橘子,别客气,拿着吃。”
娄晓娥说话间更是慌忙让座,更是把桌面上的橘子网兜儿口摊开,抓了几个塞给他们俩,一向对院儿里的不管是谁来人都很热情客气。
重新在煤火炉前坐下了的许大茂,皱起眉头,看一眼他俩,问道:
“贰大爷人呢?怎么不亲自来?你们俩来是求我办事的吧,说,什么事儿?”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