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斯年登台。
主持人将麦克风递到他面前，他抬手接过：“在遵守月下规则的前提下，各位，只管放肆。”
他低沉清冷的嗓音，犹如溪涧冰泉，缓缓划过每个人的耳朵。
台下，无数女人对他露出崇拜的神色，每个人都想距离他更近一点。
但是他就站在那，不远不近，带着疏离感，傲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接下来便是表演环节。
慕念对这些其实没有兴趣，很快就觉得困了，不过因为位置比较靠前，还有不少媒体在拍摄，她倒是可以不管不顾直接睡觉，但那样对厉家来说，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强撑着。
直到厉司衍上台，整个舞台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漫天飘雪。
人造雪，落到肌肤上，却会像真的雪一样融化，每个人都撑起一把透明的伞。
雪，海景，无数的透明伞，构建出一副极美的画面。
这时，厉司衍也缓缓撑起伞，他拿着麦克风，站在一束光下，他一开嗓，如天籁般的音节缓缓流出。
慕念一下子听呆了。
她一直觉得，厉司衍的嗓音非常独特，但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好听。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
“你是我任何时候遇见都不嫌晚的人，我只是一个喜欢对你偏爱的保护神，可是我是一个喜欢独处的病人，唯独爱你这件事情我总是藏得很深。”
厉司衍改了一下句子的节奏和音调，配合上钢琴曲，让这首原本是说唱的歌曲，变得格外煽情真诚。
他双眸亮亮的，像是含着泪。
他薄唇反复开启闭合，每一帧，都带着颤抖。
“失去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是靠得太近，那我们公平一点你走向我，我坚定你，如果你能开心忘了我也没关系，再力所能及的地方，请善待自己。”
厉司衍在唱这些歌词的时候，脑海中却是一个小时前，顾聿珩的脸。
在休息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