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珩眸子里的热度，一点点减退了几分。
然而，很快，他弯了弯眼梢，微微一笑，“小念，不管你说什么，我会等你。”
他会等她相信爱情，相信婚姻的那一天。
铃声突响。
慕念拿出手机，见是傅斯年打过来的，犹豫片刻，还是接通。
“喂？”
“下楼。”
“……”慕念拧了拧眉，下楼，便看到客厅里，傅斯年长身而立。
他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冷淡的视线，徐徐转向她，脸上一层冰封。
这个女人，果真在顾家。
她竟然带着他的儿子，寄居在别的男人家里。
还是顾聿珩……
傅斯年眼眸微微一狭，不知为何，尤其是见到慕念和顾聿珩站在一起，就觉得这一幕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下来。”
慕念道，“你怎么来了……”
“下来！”傅斯年俨然没什么耐心。
他只想赶紧带人离开这里。
顾聿珩望见傅斯年，却是一笑，手轻轻地搭在楼梯扶手，缓缓走下楼来，“锦岳，你来了。”
傅斯年面无表情地扭过脸，不看他。
顾聿珩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既然来了，不坐下来喝杯茶么？”
傅斯年冷声打断，“不必。”
他看顾聿珩就碍眼。
他的敌意，落入顾聿珩眼中，却变了意味。
顾聿珩贴近了他，沉声道，“我听说，傅家逼小念签了不准再嫁的协议？”
傅斯年道，“怎么？”
“你是觉得，这条协议，足以具有什么法律效应？”顾聿珩抬起手，白净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锦岳，你不珍惜的人，会有人替你珍惜，只希望到时候，你不要不肯放手。”
这话，俨然是挑衅。
傅斯年眼瞳微微聚焦，虎视眈眈，俨然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