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白的吓人的脸和深地像黑洞的眼珠。
喝了口水定了心神,相互介绍彼此后,何兆方说起了他这些天遇到诡异的事。
何兆方原是城东新区的农民,因新区开发成了拆迁户,拿了不菲的拆迁费不说,村里还集体造了小区,一户一栋,租给外来务工人员,自己则在老城区买了不大不小的学区房,一家人守着初中的儿子住在学区房,小日子过得还算清闲滋润。
上个月,顶楼的一房客回老家,不再续租,何兆方招租公告刚一贴出,便有人来租房,也不还价,也不看房,直接电话里定下,当天就转了定金,不过何兆方那小区周围产业园好几个,房子外租容易也是常事,有时候确实也会遇着些怕租不到房的房客,也没在意这档子事。
到了晚上,房客联系何兆方拿钥匙,何兆方也为这事没回家,只见那房客提着一个行李箱,一脸疲倦,交了一个季房租,草草地在合同上签字后拿了钥匙就自行坐电梯上楼,何兆方本想当面核对水电并一起上楼简单交接,却被回绝说没有必要。估摸着那人旅途累极,也省事,便自行回家。
接下来一个月,何兆方照例挨户对水电,该续租的续租,该收水电费的收水电费。何兆方每次收费都选在晚上六七点,这时候房客们基本都在家,也基本上吃了晚饭,客客气气上门方便收费,一个月后,何兆方准备向楼顶房客收水电费,可这房客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都不在家,电话也不接。第四次,何兆方敲门无果,站在房客门口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但仔细听来,对方手机就在房内。如果房客手机落家里倒也情有可原,或是房客睡觉未醒?何兆方想着,又继续拨打电话,很快,对方手机似乎已经电量耗尽无法接通了。何兆方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拿了备用钥匙开门,一进门的景象让何兆方吓到腿软。
出租房并不大,一室一卫,房间里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床,那房客躺在床上,喉咙被割开,血淌了一床,眼睛睁得极大。这几天打不通的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