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早时给您诊了脉,现下应该回去了,少爷为何要杀他?”
“现下没杀他,也必是拿捏着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吧。”苏婳语气冷漠地说。
“少爷手里可没有半条无辜的人命。”檀依笃定地说。
门外的曲槿凉几乎能想象到苏婳冷笑的样子,只听到她语气冰冷地反问檀依:“丹雪呢,丹雪也该死吗?”
听她提到丹雪,檀依眼神略显闪烁,岔开了话题:“苏姨娘,您没听清檀依说的吗,少爷嘴对嘴喂您吃药啊,您不高兴吗?这是府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的待遇啊!”
苏婳轻咳了一声,只说:“他不喂我吃药,就只能眼睁睁看我烧死了。”
苏婳心想,檀依要是见过曲槿凉给苏星棠牵马,想必就不会这般大惊小怪了。
小时候她喜欢母亲骑马英姿飒爽的样子,也嚷着学骑马,母亲怕她摔跤,都是亲自为她牵马,父亲却从未替她牵过马,也从未替母亲牵过马,他总说牵马是下人做的事,每每瞧见母亲替她牵马,还总要训上几句。
曲槿凉不在意这些,为了苏星棠纡尊降贵,亲自替她牵着马招摇过市,她还记得,她当时就眼巴巴地跟在他们后面,曲槿凉甘之如饴地牵着马,一路上还生怕颠着马上的人儿。
喂药算什么,救命而已。
“你心里没有半分欢喜吗?”檀依悻悻然地问。
苏婳思忖了片刻,心里觉得檀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反问檀依说:“欢喜什么?没被烧死吗?”
“自然是少爷亲自喂你吃药啊!”
苏婳蹙眉,看着檀依说:“你就是不死心,非得把我跟你家少爷编排成说部书里的痴男怨女对吧?上次我就告诉你了,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去你家少爷那里告你的状了!”
檀依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现下可不就是书里的痴男怨女,少爷可说了,你是他的命。”
苏婳有些怔愣,心里像被什么碰了一下,有些酸酸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有人要害他性命,我也是要拼